2011年10月21日星期五

法医

         星期一傍晚六点多回到家里,一进门母亲就跟我说有人从沙巴打电话来找我,对方总共打来了三次电话。我心里想,在沙巴我没有朋友,会是谁找我呢?想不到,就没放在心上。
         晚上七点十分左右,接了一个电话,对方告诉我他是沙巴人,是一名法医,目前在太平医院任职,想到学会参观并捐一些钱。他说现在在甘文丁巴士站,他的车子坏了,问我能不能过去载他到学会去。
         我当然不能推辞,为了方便,就要求他搭德士到太平中环商场的Old Town门外等我,我会在七点四十分准时到。为了容易辨认,他告诉我他 穿了红色T恤和牛仔裤。     
        来到目的地,出现在我眼前的他,穿著简便、高大肥胖,皮肤黝黑,上车的动作粗笨,真不敢相信他是名法医。念头一起,我就赶快打消,以貌取人,毕竟非礼也。
        打过招呼,在车上他叫我会长,说是从霹雳净宗学会拿到我的电话的。他告诉我他姓李,是佛教徒,吃长素,守菩萨戒,一个月前从怡保调来太平,对太平还不很熟悉,改天要请我带他到处逛逛。他也要求我待会儿十一点载他到巴士站搭车,因明天中午他要出席在吉隆坡举行的法医会议。助人是好事,我当然答应啦。
        一路上,他说个没完,间中提到他今天非常倒霉,车子坏了,手提电脑也不知什么原因不能操作,明天一定要到吉隆坡的海关购买便宜货。我听了也没放在心上。
        在学会我介绍了副会长和总务让他认识。随后他就拿出支票簿,要了会所的英文名字,大方的写了五千零吉,捐给学会。
        可能是职业病吧,话匣子一打开,就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在医院的工作情况,从马来女富商被谋杀、某油棕园的已生满疽虫的弃尸、到赵明福案件,然后转谈到监狱死囚面临死亡的过程。话题新鲜,我们三个听得津津有味。
        谈话当中,我们向他问了一些有关法医的工作,他不厌烦的一一回答。比如发生命案时如何与警方配合、案件的处理必须用到医学、化学等知识来检验和鉴定......。他说话时有一个特点,不用思考,速度非常快,犹如机枪发射。
         他接着告诉我们,要成为一名法医,必须先要读完五年的医学课程,然后再进修两年的法医专门科目,前后最少花七年。
         时间过得真快,不知不觉晚上的共修结束了。他意犹未尽,还继续跟我们谈。看看时间,接近十点十五分了,我示意他可以结束谈话,不然会赶不及坐巴士。临走前,他说他会去海关买 iphone 4 ,因他是法医,有warrant(授权证),二百零吉就可以买到一台,问我们要不要买。
         我们三个,各要买一台,很欢喜的共给了他六百零吉。他说隔几天,即星期五,会回来太平,到时我们就能拿到原价值千多零吉的 i phone 了。
         我和总务送他去巴士站上车后,就各自回家。
         回到家里,我告诉妻子这件事。妻子讲出她的看法:“我刚才从念佛堂出来,在一旁听了一会儿,看他的面貌,门牙缺了,下边的牙又不齐全,身体好像有一股怪怪的味道,感觉全身都不舒服,你们三个还和他聊个不停,依我看八成是骗子。”
        我连忙说:“ 不要以貌取人,小心造口业。”
        聊呀聊,越聊越觉得妻子的猜疑是对的。
        “为什么来佛堂,不到处参观一下?为什么谈论了整晚,也没提到念佛的事?为什么车子和电话这样巧会同时不能使用?为什么......?” 太多疑点了,嘴还硬,但是我心里愈想愈不妥。
        最后两夫妻,你看我,我看你,心灵相通,不禁哈哈大笑。笑完后,妻子问我,为什么被骗了还能笑,我跟妻子说如果是真的,就当作是前世欠他的吧!
        总务星期三来电:“ 蔡老师,法医的电话一直打不通,怎么办?”
        我支吾:“ 哦,哦......,我也打不通,等多两天看吧。”
        财政星期四下午来电:“ 蔡老师,银行来电说,五千零吉的支票不能过账,怎么一回事?”
       唉! 我们三个这次真的上当,被骗了。
       印度影片“三傻”:有情,有泪、有笑。
       华语影片“三傻”最新版:有笨蛋、有傻瓜、有番薯。
        过后我和妻子说:“ 这个“ 法医 ”的骗术真高明,口才和演技都一流,虽然被骗了,我心服口服。”


番薯好吃

没有评论:

发表评论